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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语翻译家的精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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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陈雪鸿翻译了大量优秀的朝鲜族文学艺术作品,所涉及的文学艺术体裁包括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歌曲、舞蹈、民间故事、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话剧、电视剧、电影等等,相当宽泛。其翻译的《没毛的狗》、《白雪花》、《长白之子》、《喜怒哀乐》、《城市+农民》等朝鲜语话剧,先后获得全国、省、州的各项大奖;《压在心底的话》等朝鲜语小说获得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奖。迄今为止,陈雪鸿共出版包括长篇小说《白帆》在内的30余本文学艺术译著,加上发表在全国各报刊杂志上的译作,字数总量逾3000万字。延边作协副主席陈雪鸿,几十年痴迷朝鲜文翻译,与延边有着深深的情结。1969年3月,陈雪鸿从上海奔赴延边,被分到当时的延吉县(今龙井市)永新公社(今白金乡)4队落户。由于全乡都是朝鲜族户,陈雪鸿每天和朝鲜族兄弟摸爬滚打在一起,学习朝鲜族语言,了解朝鲜族风俗习惯,听老乡讲朝鲜族美丽动人的传说和民间故事,使他逐渐对朝鲜族、对朝鲜族文化从认识到热爱,到难以割舍。从1969年到1976年,陈雪鸿在农村7年间,始终如醉如痴地学习朝鲜语,其朝鲜语水平从土语、俚语到标准语,实现了惊人的飞跃!1976年,陈雪鸿被调到全部都是朝鲜族人的延边话剧团做翻译兼同声口译,赴东北三省乃至进京汇报演出。1980年,被调到延边文艺创作评论室,自1991年起至今,连续18年担任延边作协副主席。要说陈雪鸿对朝鲜族文学翻译工作的“执迷不悟”,可从三件事上窥见一斑。一是2000年初时,上海复旦大学筹建韩语专业,到延边大学寻求帮助,延大领导极力推荐陈雪鸿。这一次他犹豫了,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原因是:这期间,中国作协召开了一次颁奖大会,使他深深感到中国主流文化对优秀的朝鲜族文化尚了解不多,在延边,需要他做的工作和他能做的工作,比上海更多!二是改革开放初期,山东青岛、威海以及南京的韩资企业,以高薪和优厚的待遇来挖他,他又放弃了,因为他觉得到企业工作与他热爱的朝鲜族文化事业相去甚远。三是1979年知青大回城时,父母为他在上海找好了当正式教师的工作,他放弃了,因为他舍不得离开钟爱已久的朝鲜文翻译工作。对此,陈雪鸿感慨地说:“这种深深的延边情结,缘于当年与朝鲜族农民的相处,让我认清了人生的方向。多年从事朝鲜族文学翻译事业,让我认识到人生的价值所在!”陈雪鸿的妻子是地道的朝鲜族,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他与妻子的结合,被朋友们戏称为“互相找了一本活字典”。他的独生女儿,幼年和童年皆被有意识地安排在朝鲜族幼儿园和朝鲜族小学,朝鲜语水平颇高。平日里,陈雪鸿规定家里的日常用语必须用朝鲜语,甚至女儿研究生毕业后在外地工作,每次给爸爸打电话都得用朝鲜语。对此,陈雪鸿认为,语言一旦发生变化,就会导致感情的变化。即使是在家庭这个小环境中,也不能对朝鲜族大环境的感情有丝毫走样。“作为一个选择了朝鲜族文学翻译事业为自己终身职业的作家和翻译家来说,朝鲜语已经成了我生产文学译作、体现自身价值的必不可少的工具。”陈雪鸿告诉记者,他对延边的情结,说到底就是为了把更多的优秀朝鲜族诗人、作家和好的作品推出去。陈雪鸿认为,我国的朝鲜族作家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用母语进行文学创作,由于发表译作的园地数量少,很难与全国其他民族的作家和读者进行交流。这是朝鲜族文学与主流文学拉开距离的因素之一。尽管延边作家协会自成立之日起,就把文学翻译作为一项重要工作开展至今。然而,基于园地有限的困扰,至今朝鲜族文学在全国文坛上依然处于相对薄弱的地位。在陈雪鸿看来,有两个方面的问题需要加强,一是发表翻译作品的报刊杂志太少,作品翻译完,当然需要有地方发表推介,尤其像朝鲜族文学,更需要通过大量翻译作品见诸于全国的报刊杂志,以使更多的人了解和研究朝鲜族文学,进而使朝鲜族文学在全国文坛上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二是园地还要承担扶持、培养、发展少数民族文学事业的重任。就其少数民族文学翻译而言,需要更多的实际关爱和政策倾斜。在各级各类的文学评奖、文学培训、文学交流、经费安排上,都应该对少数民族文学翻译给予大力扶持。为此,他要把余下的全部生命,继续毫无保留地献给他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中国朝鲜族文学艺术翻译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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